经过8年多的建设，自贸试验区制度框架已奠定，贸易投资自由化、便利化改革创新已进展到一定阶段。今后，应将一体化作为自贸试验区制度创新的重要方向。做到“不仅仅是对标国际经贸规则，更是提升自己”。

国研视点

赵福军

经过8年多的建设，自贸试验区制度框架已奠定，贸易投资自由化、便利化改革创新已进展到一定阶段。雄关漫道真如铁，而今迈步从头越。今后，应将一体化作为自贸试验区制度创新的重要方向。

积极做好对接

（一）对接国家战略

未来，自贸试验区要对接国家、地方政府和商务部等相关部委“十四五”发展规划，加快改革创新。与此同时，积极对接和服务国家重大战略主题。比如：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、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；“一带一路”建设、生态文明、文化旅游、京津冀协同发展、长三角一体化、粤港湾大湾区建设等主题。

（二）对接区域

对内，建立合作区。自贸试验区不到120平方公里，要充分发挥自贸试验区辐射带动作用，需要与自贸试验区外挂接，建立联动区、合作区域。这些合作区域既是支持自贸试验区发展的底盘，又是自贸试验区发挥辐射带动作用的空间。

对外，探索“一国一产业合作”或者“多国一产业合作”发展模式。根据已有的产业基础和合作基础，与国外国家一一对接，开展主题合作。针对合作的主题，出台合作所需要的包括贸易、投资、人才、教育、金融等一揽子政策，积极营造与合作相关的各种便利条件。

（三）对接产业

未来，自贸试验区发展，要打造主题产业和特色产业。基于现有的产业基础，拓展和延伸产业，形成产业特色鲜明的自贸试验区。比如：浙江自贸试验区重点打造油气产业，包括油气贸易、炼化加工、结算、储备运输、油品检测、大宗商品交易等，不断挖掘分工经济、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潜力。

加强自贸试验区内产业与区外产业对接。将自贸试验区相关产业链拓展至自贸试验区的所在地方、省（市）或周边省份、全国、全球，自贸试验区重点发展产业链的中高端。一个自贸试验区可以连接多个园区，连接上游生产制造、种植基地，形成种植区、生产加工区、支撑区，以产业链将它们打造成为合作区域链。

（四）对接供需

自贸试验区作为连接国内外的重要桥梁和纽带，充分发挥其在对接供需中的作用。在构建新发展格局中，自贸试验区作为枢纽和重要节点、桥梁地位，要打造好平台，为对接全球商品、服务、投资、人才、技术、资金、服务等，创造好各种便利条件。

加快推动制度创新“一体化”

（一）国内国际一体化

要实现国内国际一体化，就要加快对标高水平的国际经贸规则。在对标高水平的国际经贸规则上，要“三个做到”。

一是做到“不仅仅是对标国际经贸规则，更是提升自己”。自贸试验区对标高标准的国际经贸规则，加快改革和制度创新，提升国内生产经营的标准、品质，提前积累参与国际经济竞争的能力，加快推动形成内外贸一体化、国内国际市场一体化。

二是做到“既源于国际经贸规则标准，又要高于此标准”。目前CPTPP经贸规则和议题中，涉及到电子商务、国有企业和劳工、知识产权、环境等，但基本没有从全产业链角度考虑。因此，我国在对标国际经贸规则时，打造既源于又高于CPTPP经贸规则的标准。不仅仅某环节是按照国际经贸规则来执行的，而且包括育苗、食品、加工、运输、存储、销售在内的全产业链所有环节都是按照国际经贸规则来打造的，比如：就CPTPP环境、原产地、知识产权等开展全产业链试点探索，打造绿色产品，实行可追溯、跟踪和可监测。为实现这一目标，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和区块链技术，打造智慧自贸试验区。在自贸试验区内建立区块链平台，通过区块链平台，可以对区内任何关联的一家企业的任何环节，实现全过程溯源、追踪和监测。

三是对标国际经贸规则，做到“中央有要求，地方要有动力，市场要有需求”。要将对标国际经贸规则，转化为发展动力，形成实实在在的发展成果。对标国际经贸规则后，企业的产品和服务的品质得到提升，竞争力也得到增强，进而就会转化为地方经济发展成果。

（二）产业链一体化

自贸试验区在拓展和延伸产业链时，对自贸试验区的企业所在产业链涉及每个环节、每片土地、每个成长过程，都是按照国际经贸规则与标准来生产经营的。即便是自贸试验区产业链所涉及的企业在参与国内大循环时，也是按照国际经贸规则生产经营。产业链面向国际化关口前移，在源头上就是国际化。因此，未来，自贸试验区制度创新要加快转型。在范围上，不仅是局限于自贸试验区内一亩三分地，而是要从产业链及其生态系统构建出发，从点上突破，构建产业链及其生态系统，集合各种资源，形成创新发展能力。

加强制度创新的“能力建设”与“能力援助”

（一）以打造自贸试验区综合体为载体，不断提升制度创新能力

自贸试验区综合体，承载了自贸试验区核心功能、多种产业发展业态。自贸试验区综合体范围可大可小，自贸试验区片区的一部分、整个自贸试验区片区，都能成为自贸试验区综合体。建设自贸试验区综合体，需要建立企业研发、创新所需要相关的公共服务、科研平台和各种公共服务平台；成立自贸试验区孵化基金，鼓励创业；打造集聚金融、研发、人才等各种资源、要素的能力；打造培训和服务、公共服务、制度创新等能力，等等。

（二）自贸试验区对产业链上下游实施能力援助

自贸试验区产业链上下游各环节的基础设施、信息化、制度创新、服务等能力存在差异，要实现自贸试验区制度创新“一体化”，就必须对产业链上下游进行能力援助。按照自贸试验区对标国际经贸规则所建立的标准、制度、规则和监管，实施能力援助。

（三）发达地区自贸试验区对中西部地区自贸试验区的“能力援助”

开展制度创新“一体化”，在发达地区自贸试验区先行先试。经过一两年的试点，积累形成经验后，再对中西部地区自贸试验区实施“能力援助”。

（作者单位：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对外经济研究部）